“得了吧克雷伯,我根本没看过你刚才那种玩法,再来一把,我已经熟悉了你的打法,这次准能胖揍你一顿。”格雷输掉了刚才那把游戏,在所长小女儿的面前,他显然不甘示弱。
他转过头对着脑袋刚刚搞过沙发的爱丽丝说:“你的克雷伯哥哥打得实在太懦弱了,但他的招数已经被我看穿了。下一把赌我,一定能赢。”
爱丽丝把金色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脸,雪白的牙齿已经有两颗脱落了,她正值换牙期,但这并不能影响她笑容的甜美。
“我觉得你应该在我女儿面前少说‘赌’这个字,老警官,明天也许你会因为这个被莉卡拒之门外。”莉卡是警所所长科纳·大卫的妻子,他们结婚很晚,但成熟的爱情让他们的关系更牢固,仅一年,他们就收获了爱丽丝——这枚爱情的结晶。
“哈哈,看到了吗。也许你很快就会被我的骚操作揍进和火龙帮同一间牢狱。”格雷一边自信地选择了自己下一把要用的人物,一边开着玩笑。
“不不,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克罗地给你的这张游戏盘里写入了什么保证能让你取胜的代码之类的。”
“哦承认吧格雷,你不是游戏这块料,至少和我比你差远了。”
今晚的追捕任务圆满地完成。克雷伯成功地取得了那些赛车手的信任,警所成功拦截到了发给赛车手们让谁取胜的信号,格雷只用了手枪的枪柄就放倒了锐蝮蛇的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那些五颜六色的赛车开进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米娅永远都忘不了当他们下车后十几束聚光灯打在他们的脸上时他们的怯懦与绝望,特警队黑色步枪就直接顶在那群混蛋的头上,然后自己亲自为他们一个个人带上手铐。
科纳从冰箱中取出两瓶冰啤酒,其中一瓶递给了站在落地推拉窗外的米娅,她正面对着草坪,若有所思地看着栅栏外的路灯。
“今晚干的不错,你们果然是治安官中最优秀的。”
“也许吧。”两人干了半瓶酒,米娅看了一眼酒瓶,心情似乎依旧有些阴郁。
“内森会不会也有一天能听到您的称赞,和我们一起开这样的庆功会呢?”
科纳轻拍了米娅的肩膀,仰头看漫天繁星。
“我知道,那天我就知道了。你知道那些情报一定与内森有关。他好几天没来上班我就知道了。他一定与这次的赌赛车多少有点关系。”
“当我听到那些赛车手交流时,他就在那。他想要回自己的钱。科纳警监,你知道的,家里从未少给他一分钱,我们花钱让他上警校,最后费劲千辛万苦将他安排在这儿,并不是期望他能赚多少钱给家里……”
“我知道,我知道,”科纳眼看米娅就要爆发赶忙抬起左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会再找他谈谈,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了,但我还是会尽力和他聊聊。”米娅稍微放松了些,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莉卡擦了擦手去开门。
“看在我的份上,今天先尽情享受一下庆功会吧。”科纳一边喝完剩下的酒,一边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警所的新人,上次克雷伯的受伤让我意识到了我们也许需要一位能及时帮助警员处理伤口的角色。”
海伦咽了口唾沫,又沉了沉气,门后是上盐湖区最有声望的警监——科纳·大卫的家。她只听说科纳警监有一位与他深深相爱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儿。那日她还在忙着准备那些患者的针剂,科纳突然拿着一张聘请书找到她,问她是否愿意在一个条件更为苛刻的地方工作。
当然,她是个热爱挑战的女孩,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毫无顾忌地接受了,于是她从白河镇医院辞职,成为了上盐湖区警所的一位警医,在这之前,她只是一位护士。
“们也许需要一位能及时帮助警员处理伤口的角色。”门打开后科纳警监正热情十分地向着他的同事介绍着她。
她有些尴尬地望着科纳的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想,里面的人一定都是些头发胡子花白的警局官员。
莉卡和科纳热情地将她请进门,她也战战兢兢地踏上那块深蓝色门垫。
她穿上为她准备好的拖鞋,发现鞋架子上是几双治安官穿的靴子。
她向屋内望去,一眼看到了正在望着她的克雷伯。
他依旧是有点傻傻的样子,右手还拿着一个游戏手柄,大概是喝了点啤酒,他的脸红红的,治安官衬衫的领子乱的一塌糊涂。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着,时间过去了好几秒,原本热络的气氛逐渐冷却,众人望着两人,等着这场尴尬局面的解释。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科纳打破了沉寂,他觉得他有必要做那个打破沉默的人,因为他在克雷伯的脸上看见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尴尬表情,他甚至都要上去拍拍克雷伯的后背对他说:“嘿,年轻人,你该不是在街上和别的女孩走在一起被女朋友看见了吧?”
“是的,之前他受伤,和我帮他做的检查。”
“嗯,对。”
妈呀,科纳觉得两人说完之后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缘分,这也许是就是缘分。”格雷赶忙做了那个尴尬接盘手。
“要不要喝一杯。”米娅已经从外面走回来,她很自然地递给了海伦一瓶啤酒。
“哈哈!克雷伯,你终于被我揍惨了!!”游戏画面中,格雷的角色正用高伤害低速度的招式对克雷伯的角色大打出手。
“霍霍!还说我的打法怯懦!”克雷伯边说着,边跪在沙发上开始反击。海伦开始注意克雷伯的操作,他先是防御,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打出了反击,顶着最后一丝血量用一套无懈可击的连招了解了格雷。
海伦露出了微笑,她喝下一大口啤酒,然后走到格雷的身边。
“警官先生,能否让我与他战一局。”
格雷抬起头望着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可不算太弱,小姐。”他把手柄递给了海伦,海伦自信地坐在了克雷伯的旁边。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屏幕上,开始盯着这场比赛。科纳抱着肩膀,莉卡停下了她在厨房的活儿,米娅又灌了一口酒微笑地看着两人,就连最一直笑声不断的爱丽丝都聚精会神起来。
“海伦小姐,如果输了我可……”
“放马过来。”海伦干脆利索地打断了克雷伯,她似乎胜券在握,克雷伯笑了起来,他正头疼如果海伦之后骂他是个只想得胜的直男可怎么办。
战斗开始,两人居然不相上下,克雷伯刚开始使用十分激进的打法,但他很快发现他找不到任何攻击的空当,对方不尽十分熟悉操作,还懂得一些防御的技巧。
相互试探中,两人各有损失。
突然,海伦的角色开始猛烈发起进攻,克雷伯愣了一下,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损失太多血量时他已经掌握不了局势了。他的角色正像风中的洋娃娃般被海伦狂扁。
比赛结束,海伦以绝对的血量优势赢得了游戏。
像是一场刚结束的交响音乐会一般,屋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格雷已经为这场打击到对手的胜利开始嚎叫。
“嗯,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克……”海伦的双唇像是一道弯月,双眼似乎征告诉克雷伯,这是一场她本应得到的胜利。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确实有点走神……”
“得了吧庸才。”米娅发出嘘声。
“为了海伦刚才这场战斗,大家喝一杯!”科纳已经笑出了满脸的皱纹,他举起酒瓶向大家示意。
烧烤开始了,克雷伯像是正在为刚才那场战斗的失利而沉闷,独自靠在阳台窗前喝着酒。海伦凑了上来,拿着两串刚烤好的鸡翅。
“给,输家小伙儿。”
“向你道歉,我刚才完败,我应该让大家知道你技高一筹。”
海伦笑了,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鸡翅,仿佛克雷伯是用鼻孔把鸡翅吃进去的一样。克雷伯甚至真的用鼻孔吸了吸气,确定没有任何事物是在自己的鼻腔中。
“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刚才那场游戏的输赢?快得了吧,没人能赢得过我,那个游戏才刚发售不久,我甚至在大都会的内侧现场玩过,在这个州没人能比我更强了。土小子。”
克雷伯无视了对方的称呼。
“大都会?你只是为了去参加游戏展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从大都会来的,我的家在那,父母都生活在那。”海伦向克雷伯尽情展示着自己的优越感,来自大都会的人都会有这种优越感,而这些生活在紧邻边境区州郡的人也会对这种优越感表示认同。
“老乡啊。我也是大都会来的。”
“啊!?骗人的吧,你为什么会来这么偏远的地区啊?”
“本来我打算去边境区,但我父亲还是为我安排在了这。他是一位很优秀的警员,当然,现在已经升职了吧。”
海伦的眼睛似乎射出得到慰藉的光芒,她停下了嚼鸡翅的小嘴,身体逐渐靠近克雷伯。
“怎……怎么了。”克雷伯莫名紧张起来。
“我在观察你是不是在骗我。”
“真没骗你,没这个必要。”
“嘛,就当你没骗我吧。不过也许你是在大都会那边惹到什么你不该惹的人被赶过来了也说不定。”
克雷伯笑了笑,这些对他来说无所谓了,无论是他自己愿意过来还是说有人把他赶了过来,他都很知足。这里的人民质朴单纯,没有大都会满街的闭路电视,没有大都会夜晚各式灯光的刺眼和永不停歇音乐的躁动。
开普勒的月,缓缓移至头顶,又缓缓落下,不似艳阳那般瞩目,只为了能欣赏银色盐湖的人而反射光芒。
我们玩到了很晚,我和格雷就挤在沙发上抱着手柄睡着了,朦胧中听到几位女士安排了房间。
睡梦中我又梦到了大都会,也许是和海伦谈论了太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吧。
道路清洁车没日没夜地在那座首都开着,路边各色的广告仿佛要照瞎人眼,人们都不怎么谈话,只是握着手里的手机,与无数人擦肩而过。
父亲对我说:“去偏远的地区干上两年,你就能回到大都会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去了又要回,我生在大都会,长在大都会,我对那座城的喧嚣已经厌恶至极,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化,上位文明带来的信息革命改变了太多东西,而开普勒还没准备好。
终于,我如愿逃到了这里——泽尔郡。这里散发着原始人性的魅力,我被它深深吸引,我已经打算在这扎根了。
我也许会把父母接过来吧,他们应该也会喜欢这里。
睡梦中,我被什么人轻轻推醒。
“克雷伯……”
“嗯?”我发出轻轻的哼响,想表明自己还没睡醒。
眼皮微微顶开一条缝,我看到窗帘外的天色还是黑的。
“只有你能帮我了。快点起来。”海伦的脸几乎要贴上我了,莫名的心跳加速让我迅速爬了起来,睡在另一头的格雷只是稍微动了动身体。
“快点,你开车。”她把钥匙塞在我怀里,然后从柜子上拿上了包,她甚至都穿好了鞋,站在门口等着我。可我一时还没弄清楚情况。
“去哪?”
“先出来把你的车发动,就当治安官先生你今天服务于我了。”
睡眼朦胧中,我连警车的钥匙口都找不到,捅了三四下才让钥匙顺利**去。
“去哪啊。”我自己都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有多无力,从仪表盘上我发现这才刚凌晨四点多。
“东街131。刚刚一位老人给医院打了电话说他心脏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顾着开车,一位需要帮助的老人足以让我的头脑振奋起来。
车驶进东街时我发现天色变了,银色的月亮在遥远的西天被乌云遮蔽住了,空气中泥土的芳香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我们走入老人家的院子,能看出来老人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院子的草已经有小腿一半高了,这个院子亟待修剪,也许我以后回来帮帮忙。
“克雷伯,过来,破开这道门!”海伦催促着我,几次敲门后老人没有任何应答,她精致的五官正用一种焦急的表情告诉我事态的严重。但我从没破开一道上锁的门,这和对付那些帮派分子和街头赛车手是不一样的,至少在心理上我有些过意不去。但既然海伦让我这么做,我也只得信任她。
“砰!”肩膀与木质门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木质门像是风中颤抖的塑料广告牌边颤抖着边缓慢向内侧转动。然后我的肩膀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我尽量试着忍耐,但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迫使我捂着那个疼痛的部位。
“妈呀!”海伦发出了惊讶的喊声。
老人已经倒在客厅的地毯上,他的手里握着那部家用电话。
“快,把他抬到沙发上!”我打开灯,和海伦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客厅,她把手提包放在地上,从里面翻出了许多瓶药物。
“把他手里的东西取出来!”我试着松开老人的手取出那部电话,但他的手似乎和电话粘在了一起,他的手指已经有些泛白,我不敢用太大力量……
就在我们忙碌于救治这位心脏病发作的老人时,一声巨响仿佛就落在我脑后,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我们都猝不及防。
一片黑暗。
上盐湖区被乌云笼罩着,一场暴雨如期而至。不远处的“朊病毒”军团已经披好了黑色的雨衣,他们像是一群漆黑的乌鸦,迎着暴雨向这片地区的心脏地带——白河镇进发。身后的炮火借着隆隆雷声击打着开普勒国防军的防线,有一些计算偏差的炮弹直接落进了白河镇。局势正悄然发生着改变,今晚的突袭将成为大都会的头条新闻。
白河镇在暴雨的侵袭中,变得飘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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